赵雷—家乡

日夜兼程,竟然赶上了今年帝都的初雪。窗外大片的雪花簌簌落下,屋内安静得一塌糊涂。我想起了十几天前回到家乡时,迎接我的同样是一场雪,只不过要寒冷许多。

但凡假期皆是美好而又短暂的,即使是隆重的春节,也消逝得让人猝不及防。尽管早已没有了学生时代开学时的那种呼天抢地、痛不欲生的绝望,现在淡定到麻木的我,依然有一些无法言说的遗憾,如鲠在喉。

大年三十那天偶然从一位老友那里知道了一首小诗,诗的最后两句还挺适合作为一点新春的祝愿:

《火车》

塔朗吉[土耳其] 余光中[译]

去什么地方呢?这么晚了,
美丽的火车,孤独的火车?
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,
令人记起了很多事情。

为什么我不该挥手舞手巾呢?
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。
去吧,但愿你一路平安,
桥都坚固,隧道都光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