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柔柔地吹动,思念会在铃的声响里,伴风同游。

我们的昨天,呼啸而过。在哪一站,会搭上他给的明天?又在哪一站,是我们的终点?
只听见岁月如风在耳边。还有一抹殷红。

每天的中国之声会用声音传递色彩,惊天地而泣鬼神,不知道文字是否可以呢?秋末冬初,黄叶红叶还有绿叶纷纷飘落,只剩下残根老枝无声地挣扎。早晨的阳光裹夹着寒冷,令人空有精神上的欢喜,没有实质的受益。即使看得到红色的那一缕阳光,也感到是一根将会勒住脖子的血色丝带——荆棘羽般的可望而不可及。

幽深的走廊,铺满红地毯。是留给被遗弃的天使步入地狱的通道。她在泣血,痛恨这连接天堂和地狱的走道,将自己送入深渊。

眼前晃动着一双红舞鞋,却没有主人,像两团蹦跳着的火焰,灼得心脏和大脑赤裸裸地疼。肉体在微漠的暗红中显得滞重,疲惫不堪,这是一种病。匆忙中,地板下散发出腐烂的气味。

得失只在一线之间,看不出爱与恨的边缘。散在风中的密码,写给谁来看?只能感觉到背后静静掩上的玄关。谈不上愉快的心情传播到对面早已很弱,纵使身寒心也寒,暂且放下手中那遮颜的伞。

风声鹤唳,想起了鹤顶上醉人的鲜艳。彼岸芬芳迷离,享受那美丽的结果是你与失去的岁月重逢——走过那条红地毯。幸亏这滞涩的笔尖未曾浸入那种严酷的液体。

白云下的琴,无人弹奏。不断从天而降的太阳羽毛,让薄冰所留下的痕迹都逐渐消失,我不害怕欺骗,因为这世界就建筑在欺骗之上。

这一根红线,从赤道接到北极。松松垮垮地绕在北纬23°26’的那根圈圈上,俏皮地摇曳着。而挂在上面的人们,被彼此吸引,像水滴一般,像星星一般……他们对彼此排斥,像磁铁一般,像肌肤颜色一般……他们幸福地欢笑,幸福地恸哭,幸福地和那位老爷爷逗笑、拌嘴,安详地度过一年又一年,红了苹果,绿了葡萄。但愿我是他们中的一个。

如果我是那红线的话,那么,我能够像把不曾交会的天空与大地连接起来那样,把人们的心串联起来吗?

我不愿泪流满面,痛苦万状。

牵好月老的红线,说:“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,我一定会站在原地等你。”